圣诞前夕奥斯丁上空飘着小雨, 我很开心, 即使没有能够和她联系上, 我带上妈妈一起去看我梦想已久的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胡桃匣子.
舞剧在奥斯丁城边的一座叫long center的大型演厅演出, 这也许是妈妈第一次走进这么大的剧院, 第一场正式的看一场完整的芭蕾舞表演, 第一次在这么多说英语的人群中看表演, 第一次在美国和她的儿子坐在一起看一出举世闻名的芭蕾舞表演. 这也是我第一次, 在我成人之后和妈妈在美国看柴可夫斯基大师的芭蕾舞剧. 我很感动, 我也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当我订票的时候, 我就很激动, 没有想到在我长大之后, 居然还能如愿以偿的在圣诞节前夕和妈妈一起去看胡桃匣子.
一直以来,芭蕾舞就一直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也不是为何,我不懂舞蹈更不会跳舞, 但是芭蕾舞演员的姿态和芭蕾舞的韵律将一切我内心所渴望表达的都表达得尽善尽美. 我渴望着身体和灵魂一同灵活自如的舞动, 那是人的身体和灵魂至善至美的表现, 我渴望着舞台上的世界, 那个超越了单调,无奈,充满苦难,和充满束缚的世界是人类美好的向往, 同时也只能存在与人类的幻想中. 可是艺术家是是这样一类只愿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的人. 他们不堪沉默的希望将人类渴望着,但又遗忘着,摆脱着,可是又不愿放弃,不愿被毁灭的渴望表达出来. 这是艺术家的工作, 他肩负着在比普通大众更艰难, 更承重的责任, 那就是坚守这美好的世界, 表达出那个世界所要表达给人类的一切, 是人类不致绝望,反而增添他们的信心. 我相信, 和基督一样肩负着的使命的艺术家是最好的艺术家, 即使这个世界在不停变换, 人类的真理和价值观都在不停的更改, 而人的价值何在? 我们都渴望着观看这舞台, 这舞台上的一切和它带该我们的美好, 如同圣诞节带该我们的美好一样, 如同芭蕾舞带给我们的美好一样. 借助艺术,那个世界向我们短暂的开了一扇门.
一个浪漫主义者如是说: "我为何不能脱离与18世纪的联系? 虽然我生活在21世纪, 这是一个信息时代, 一个任何主义都可以随时随刻诞生,又随时随刻可以被另一个时代所取代的时代. 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使人可以停止对自我的思考, 这是一个没有伟大和神圣, 只有成功和权利的时代. 这个时代没有绝对的真理, 没有绝对的价值观, 没有绝对的准则而一切都是相对的时代...我们是自由的, 而我们只是相对自由的, 因为这个时代一切都不是绝对的. 我们所谓的的自由是相对与他人的欲望的满足程度的多少, 除此了欲望满足程度之外若没有别的,那"自由"的独立价值何在? 人的个体价值又从何体现? 我不了解我所生存的这个世纪, 因为我很无知, 我所能了解和感悟的只有自然, 我在自然的不变定律中发现着奥秘, 从而将这些受到奥秘启发的思想通过艺术和文学的方式表达出来, 可是没有什么值得我么骄傲的, 因为这创造力来至于自然的启发. 而不来自于他人, 不来自于各种各样在人类文明中散布的真理, 不来自于各式各样为欲望而发表的宣言...因为浪漫主义者都是病人, 他们无法像健康的现代人一样说话,他们不能接受自己所生活的周遭世界,反而渴望回归人类的根源-自然. 我看见这美丽的舞蹈中, 那人类幼小的天性对这个世界意外的世界充满的无穷幻想, 都来自于她对自己所心爱的天真梦想的追逐, 对生活的好奇...如果这个世界还在继续过圣诞节, 还在继续演绎胡桃匣子, 还在继续演绎芭蕾, 我会想心满一足的说, 我依然爱这个世界, 或许只有当我们作为一个隐居者或者一个病人的身份来爱这个世界的时候, 这个世界才值得被爱和被同情. 难道同情不等于爱吗? 自然能够给于人类的是什么? 当人类需要被爱时, 应该走向自然, 因为自然可以将你治愈, 它给予你的是同情. 神爱世人, 因为世人需要被同情. 我们观看舞蹈, 不过是在寻求治愈和同情. 在寻求那一个世界的同时,我们所感到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失落, 这也是为什么在表演结束之后人们会短暂的欢呼和高兴, 而紧接着的是回到这个世界的失落. 失落的是什么呢? 或许我们又将回到无休无止的孤独中, 或许是我们又将回到我们无休无止的欲望中, 从而不能自由, 那不来自于这个世界的自由, 那使人类的身体和灵魂表现得至善至美的自由, 那是舞蹈中的自由. 舞蹈那是自然赋予我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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